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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感錄
| 題名 | 題名中文: 隨感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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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類別 | 發行日期: 大正14年02月01日 (1925-02-01) |
| 報導類型 | 報導 |
| 內容描述 | 隨感錄
一郎
●脫線的話 題為『新文學之商確」、却以聘金發止為結論。文搖頭擺尾說來說去、全篇是些空汽無憑之話、廢止聘金到底和新文學之商確有什麼關係?弔膀子和新文學之商確又有什麼關係?這種空汽的、沒系統的論法、正是舊文學家的大毛病。東扯一句、西拉一句、湊成一篇、雖自以為「立筆千言」但其奈「離題萬里」何?
悶葫蘆生因欲維持聘金制、所以拉出一個內地人的例來。他說「內地人聘金全無。然亦有以貧窮負債將女賣人為娼妓者。」哈哈!女子結婚而受男子的聘金、正如你所說「將女賣人為娼妓者」你雖忍將女賣人為娼妓、但我們却不忍呵!也是因此我們所以要提倡廢止啦。我們為擁護人格計、為欲使女子不個々成為娼妓計、所以提倡廢止聘金、難道是為拿不得幾百塊錢而提倡嗎?滿口錢臭的道學者流、儘管如此想罷!
●半知不解的話、北部某報的中文欄、常々喜歡載些半知不解的話。明々不知道新文學之為何物、却要說些外行話來倡反對、明々不知道戀愛之為何物、却要說些外行話來詆斥。他們說白話文就是新文學、弔膀子就是戀愛。
他們說提倡新文學的人、沒有讀漢書籍。但其實是他們不知道提倡新文學的主要點是在作的問題不是在讀的問題(非完全無問題、不過這裡所說是就其大者而說的)。我們研究文學的人、無論那一時代、無論那一國的文學都不可不過眼。豈獨漢書籍?他們又以為提倡新文學的人、因為沒有漢學的素養、所以主張用白話文(他的話已矛盾)、但其實提倡新文學的人放的屁此他吸的空氣怕要多一倍呢!(我不敢說我是提倡新文學的人、我不過是一個贊成新文學的人罷了。)說這種話的人不可夜郎自大!
●混蛋糊塗話、我在上面說了一二句戀愛的話、現在要移在這裡再說々:
無腔笛子非常地反對男女青年去研究性問題和戀愛。但這有什麼不對?「性教育」的意義你明白嗎?「戀愛至上說」你斟酌過沒有?
凡論事的人須知社會上每一種新學說出現、便有一種人借此新學說為招牌而行利已的之事的。如戀愛自由之說一出、便也有了一部的人借神聖的戀愛為招牌而行不德之事(有的是誤解、有的是故意濫用、但大多數是誤解)。這雖是過渡時代所難免的現象、但也是由於當事者的無自覺、不徹底、所以使然的。我們不得因此而詆斥戀愛、因為戀愛本沒有可詆斥的地方啦。學者一面應發揚新學說的精義、使人々知其利害、又一面要嚴防一部分「掛羊頭賣狗肉」之輩、這才是先覺者的職責、又是愛護學問的義務呢!
常如沒有明白新學說之為何物、而對於新學說又要妄加以批評、說了些混蛋糊塗話、以貽誤青年、這當痛絕才是!
●是村犬在亂吠、欲討論新舊文學的長短、何不正々堂々的、出來正々堂々的討論?你如果是一個厚重的詩人、如果有真理、為何不敢報出名來?為何要捏造許多的不同的名來肆行漫罵?你的半知不解的臭氣是無論怎樣洗滌也洗不淨呵!假使你一日換一個名姓也如孫老猴七十二變、終變不掉其尾巴似的。你若有膽量、來!來!來和我正々堂々來討論、快々棄掉你那樣卑怯野鄙的態度吧!不然我就不睬你了。因為我說話要和人說。若如你不是人在說話、是村犬在亂吠。村犬在亂吠、而我和牠說人話、我不得不笑自己太多事了!
一、一五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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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刊別 | 旬刊 |
| 報刊名稱 | 臺灣民報 |
| 版次 | 11-12 |
| 出版 | 發行者: 臺灣雜誌社-黃呈聰 |
| 發行地 | 東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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